郦琼高声叫吼着:“郦琼在此,兀谁敢来害我?”一声叫吼,那些奔到的军兵就再没几人冲上去厮杀了,而更大多数的是不知觉的散开边上。恰这时候,军寨里起了火头,被江风一吹,历时涨大来。叫诸多军兵纷纷叫吼着救火救火。
军寨里七八百号人,真人人效死,一人一下也能把郦琼这波人给料理个干净。
但现在,却成了只少数人来拼死,大多数人忙去救火了。
所以,郦琼带人很快就冲到了大帐前面,纵使有几个军士喊着冲上来阻挡。又如何能够拦下?那大帐前亦集着三二十人,举着刀兵拦在郦琼面前。被郦琼刷刷两刀剁翻两个最积极的!一时间仅有的这点人也被震慑住了。
整个军寨乱成了一锅粥,而在最中心的高峰,自然早就知道了消息。但那又如何?郦琼啊。再猛地被上头责罚之前,那可是刘光国跟前一等一的人物。
看着一身便装,持着钢刀直冲自己而来的郦琼,高峰膝盖一软,人直跪了下去。“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往日多有得罪,实上头所使,万不是小人作祟。还望将军大人大量,饶过小人性命。”
郦琼看着跪倒地上的高峰,瞬间就只觉得自己对着腌臜鸟厮且怀着一肚子恨意,真是白瞎了。这般腌臜撮鸟,直恁值得?他自己都替自己不值。
但是这人,他依旧要杀。即使他一百个瞧不上高峰。
郦琼给高峰站起身拿刀的机会,可高峰哪里会是郦琼的对手呢,三五合后郦琼只把刀锋一转,改劈为削,直着向高峰的脖子斩去。
血光闪迸,一颗人头骨兀自碌碌的就滚掉在地上,高峰的无头死尸也跟着扑倒在地。
“高峰已死,尔等谁敢不听令?”举着高峰头颅,郦琼意气奋发的大声喝着。
军寨里的响动和火光必然会惊动润州城,故而郦琼是半点也不迟缓,镇服了军寨里的一干兵马后,立刻就引着他们打起火把,直奔润州城来。
那润州城上。
守夜的军兵固然大半都缩在垛口下睡觉。但总有人是睁着眼的。早就望见军寨里起火,不多时就又看到一队火龙自从城门而来。
那城头上的守将赵浚立刻敲响了铜锣,叫人通知辛道宗,同时喝令守军张弓以待。整个城头都为之一惊。
“这是怎个回事?”赵浚焦躁地想着,城头上倒是听不到军寨的厮杀声,但火光却看的亲切。
“是兵变,还是通敌造反?”赵浚惊悸异常。梁山军可还没打过来呢!
“赵浚,我郦琼已反。高峰已被我杀。”郦琼大刺刺的走到润州城下,高声的向着上面喊道。
他相信,生性圆滑的赵浚肯定会在两条路中间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这厮是个藩人。
“是郦将军。”
“是郦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