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太自谦了,您是生意人,但我不是,所谓旁观者清,我不过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件事罢了,这海港修建大大小小的事务纷繁复杂,几乎都是刘员外在操持,我不过是每天来点个卯喝杯茶而已,而且以后这海港的事,还得有您负责才行,不然让我和大元叔他们来坐,只会一塌糊涂,所谓能者多劳,就是我们这般配合才能相得益彰,刘家的人若是再有退出的想法,还是麻烦刘员外好好解释,我相信这小龙湾海港的未来前程必然一片光明。”
“今日幸亏和大郎喝这杯茶,不然恐怕我要崩溃了,大郎放心,我刘程鹏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答应的事还是会不遗余力,何况这发财的前景也金光灿烂,我也不会轻易放弃,但是我还有些担心,眼下杨公镇上各种针对我能小龙湾海港的流言层出不穷,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剩下十多个签约的客商如果继续退出怎么办?”
听得赵颀一番解释之后,刘掌柜心情舒畅的同时依旧还有些担忧。
“最近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客商要求退款了,而且前几天我和姚胜***等人喝茶之时,他们都保证不会轻易撤资,商界像吕家这种投靠丁大全的人固然很多,但还有许多人也对丁大全之辈不屑于顾,何况丁大全把持朝堂排斥异己,已经弄得天怒人怨,这几天我们混乱,听闻京师更加混乱,昨日还有消息传来,因为朝门血书留字的人没有抓到,丁大全上书接连罢去了三省六部诸多官员,就连护卫皇城的四值都虞候都被罢职,而殿前司公事也被他操纵的御史弹劾,最后被皇帝下诏罚了三个月薪俸,如此种种迹象都表明,丁大全已经恼羞成怒,而当一个人失去理智以为靠着恩宠就能为所欲为的时候,基本上也就快到头了!”
“大郎这话是何意?”刘掌柜神情有些惊悚的看着赵颀。
“我琢磨着丁大全快不行了!”赵颀笑着说。
“嘘,此话大郎莫要到处乱说!”刘掌柜紧张的一把捂住赵颀的嘴巴,然后紧张的四周乱看。
“刘员外无需紧张,喝茶闲聊而已,眼下就我二人!”赵颀哭笑不得的将刘掌柜的手掰开,然后还轻轻的嗅了一下说,“刘员外方才没有去茅厕吧?”
“没去,大郎问这个干啥?”刘掌柜脸色犹自还有些发白。
“没去就好,以后上完茅厕记得洗手!”赵颀用袖子擦着嘴巴说。
刘掌柜这才回过神来,同样哭笑不得的指着赵颀说:“大郎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一二,丁大全如今势大,若是这话传出去,说不定又要惹来许多麻烦!”
“嘁,我们眼下害怕麻烦么,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再让他蹦跶几天,这些麻烦就都要消失了!”赵颀撇嘴。
“大郎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重要消息一直瞒着我?”刘掌柜也变得不确定起来,因为这次的投资者大量退款赵颀几乎从头到尾都无动于衷,完全是整个海港工地最没心没肺的一个家伙。
“前几天鄞县县衙的捕快来工地抓我和大元叔等人,当时我让二麻子和一群保安将几个捕快全部赶了出去,但几天过去,这件事似乎也不了了之,刘员外以为这件事是否正常?”赵颀笑着问。
“自然不正常,州县捕快办案,一律不得抗拒,反抗者可以格杀勿论,当时你让二麻子将他们赶出去,还把我吓的两夜都没睡好,这件事背后是吕家人无疑,但为何却不了了之,的确值得玩味,照理说鄞县县衙若是有充足的证据,绝对会再来……”刘掌柜捏着一丛黑须沉吟许久之后说。
“呵呵,刘员外可知当是我为何要这样强势的对抗官差?”赵颀再次笑着问。
“为何?”刘掌柜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