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
二人并不理解,项猷满脸委屈。
他们还不清楚阴陵之地足以困住项羽大军,正是楚汉之争中因渔夫故意知错地方的“项羽迷失道处”。
“罢了,不谈旧事。”项伯不欲让儿子出丑太多,指着南方道,“衡山柱国吴程从此而逃,汝速速追之。”
周殷正欲开口,项伯抢先一步,“周统领已杀台侯梅鋗,连此功皆要独占?九江地还需周统领守之,速去六城为妙!”
“项统领跋涉而来,不可再...”
“老夫与犬子同行可否?”项伯丝毫不退让。
周殷满腔愤懑,气的连连点头,“好!便依项伯之言!全军赶往六城!”
烟尘扬起,破城还未修整的大军便再次行军,临走之际皆回头怒瞪项伯。
啪——
项猷的左脸肿起,忍痛朝着父亲低头。
“荀晋闹楚伤人之事,你脱不开干系!还不趁此机会立功一番?”项伯怒道,“邓弱逃不出九江,定龟缩一处,可有怀疑之地?!”
“父亲亦是信儿子此前之言?”
项猷忽然变委屈为狡诈,挥手叫部下端来一木匣。
项伯匆忙打开,瞬然一喜,“邓弱亦死?何不直言?”
“周殷此番立下大功,恐无一人可与之相比。必让其于霸王面前出丑才可使其挫其锐气。”项猷笑道,“他若此番前去必心怨父亲,必然对霸王说起儿子未杀邓弱一事。霸王当心怨儿子,待查明后,必责周殷谎报军情,九江之地日后由何人据守还尚未可知。”
“哈哈哈,不愧是我项缠之子!”项伯开怀一笑,“既如此,你我父子再捉吴程,便可压制周殷?”
“不!”项猷摇头道,“吴程脱逃寿春,本该周殷派人追赶,而周殷一欲心占六城,不顾逃亡之敌军。此为周殷之过,我等未插手此事。”
“善!”项伯赞叹不止,奸邪一笑,“你我父子便于此地追杀越人残兵,为大楚清扫敌寇。”
“此举亦是嘴上行事罢了。以霸王行事,此战定无人可敌。然九江还需再乱些,以至小庄不得不从齐来此。至时,我项氏安大局,岂是旁人可比?”
“可庄儿仍需对付韩地,韩地未定便分兵来此当是不妥。”项伯担忧道。
“如此再好不过。”项猷难掩喜色,“韩地之失乃是霸王将其交于一外人,因此才闹出此等乱子。韩地无法轻易平定,正可告知霸王,天下之地还是交于项氏为好。郑氏,周氏...不堪为用!”
“如此周氏可压,然吕清,吕臣父子又如何削之?”项伯对儿子刮目相看,连连问道。
“断脚之人不足为惧。战事已起,秦国不会袖手旁观,而吕臣还未告知密信。若霸王真遇秦人助吴芮,吕臣难逃罪责。”项猷不屑一笑,“此战,子婴既用越人削楚,我等便用越人削旁氏!”
“此法是否太过?”项伯微有后虑,“吕清父子素有威望,以轻法谋之便可。”
“丝毫不过,昔日之过必要人命以偿,吕臣不死,此计不休!”
项伯见儿子这般模样,忆起一些旧事,欲再劝说之心瞬间消散。
“罢了,那便让吕臣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