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梨嘴上还是坚决的喊着不要,推攘着男人,可是最后还是沦落在他高超的技巧和温柔乡里面,早把楼下的厉靳南忘到了九霄云外。
卧室里面,春潮涌动,风情四泄。
——
楼下客厅,男人刚开始很有耐心的坐在沙发上面等着。
可是二十分钟过去,厉梨还是没有下来。
厉靳南蹙眉,耐心被消磨,他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房门关着,可是里面却偶尔的传出两声暧昧的声音。
厉靳南笔直的站在卧室门口,盯着那紧闭的屋门,脸上虽然冷笑着,可是心里面却越加不是滋味。
傅柏这混蛋在里面翻云覆雨,可是他现在连自家的女人都找不着。
里面的动静一时半会也消停不了,厉靳南沉着脸色,干脆从傅柏家找起,一间房一间房的去找顾盼。
他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甚至连楼阁狭小的角落都找过,可是却没有找到顾盼。
他站在客厅里面,脸色越来越差,正在脑海里面搜罗傅柏在外面的其他房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傅柏家里面还有地下室。
薄唇抿起,他看向那幽暗的通道,走了下去。
——
顾盼从一堆杂物里面翻出来了破旧的毛毯,坐在上面才让自己舒服了一些。
她不知道在这坐了多久,心里面不断的咒骂着傅柏。
这里好像很久都没有人进过,灯泡在亮了一段时间便忽明忽暗,不断的闪烁。
本就幽暗的灯光不断的和黑幕交叠,周围死一样的寂静,顾盼能听到自己清浅的呼吸声。
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脑海里面忽然想起了世界上最短的恐怖故事: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坐在房子里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顾盼心中发毛,本能的摇头把这些杂乱的念头抛到脑后,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门真的响起,却不是敲门声,而是那种‘窸窣’划拉声。
她一怔,然后吓的连忙往后面缩。
——
旁边是酒窖,厉靳南觉得傅柏不会丧心病狂的把顾盼关在那里面。
而面前是紧闭的实木门,是杂物间,被人锁着。
他找了一根铁丝,想要把门弄开。
门还没有打开,里面就传出来了动静。
他顿了下,便伸手敲了敲门,担忧的喊:
“盼盼?”
杂物间里面,顾盼听到了厉靳南的声音,心底的慌张便消失殆尽,取之而代的是心安。
像是在幼儿园被人欺负的小孩子,她哽咽着起身朝着门口跑了过去,贴在那冷硬的木门上,哭哭啼啼:
“老公……傅柏那个混蛋把我锁在这……”
隔着门,厉靳南听到了顾盼的哭腔,又心疼又生气。
他低声安慰她几句,快速的敲着门。
在推开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便是潮湿发霉的味道,他脸色阴沉,伸手接住了那扑到自己怀里面的小女人。
她身上散发着清甜,在这难闻的杂物间里面尤为突出。
厉靳南抱着她,忍着心底对傅柏的怒火,垂眸看着那红着眼眶的顾盼,心疼。
本来想放柔声音再安慰她几句,可是忽然想到了今天是她自己跑出来的。
收敛脸上刚破冰而出的柔和,他冷着脸正打算说是你自作自受的时候,顾盼就娇哭着告状:
“里面又黑又臭,他还让我饿着肚子……”
她拉起男人的大掌放到了自己有些凹进去的小肚子上,正打算再哭几声的时候,便察觉到了男人脸色很不好。
她樱唇抿了下,便往他身上贴,黑亮的眼眸里面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是我自作自受……我应该在家里面好好陪你的……”
她垂头丧气的低头,语气里面也全是失落,就像是原张牙舞爪、叫嚣着的小猫咪,最后反不成被人给拔了指甲,最后落得委屈巴巴的样子。这让厉靳南有些想笑。
而他自己本想说出来的话从顾盼的嘴里面说出来,娇娇柔柔的便又成了另一种味道。
他脸上的冷然有些绷不住,大掌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僵持了好久以后才安慰似的轻轻拍了她两下,压低了声音:
“我帮你收拾他。”
顾盼把头埋在他怀抱里,眼眸微微一脸,可是声音还是低弱:“那我们让梨梨去我们家住好不好……”
这是报复傅柏的绝佳方案,可是想到自己那聒噪不让人省心的侄女,厉靳南蹙眉,不太愿意。
家里面本就有几个孩子打扰他和顾盼的二人世界,现在又来一个。
而顾盼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她咬着牙豁出去了,伸出小手勾了勾男人的大掌,整个人像是一滩泥一样软在他的身上:
“我晚上还跟你睡的,随便你怎么样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