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溜烟窜出来一大堆问题,付挽宁蹙眉,思索半天却也是的不出结论来,最后只得把这些都抛在脑后,再次看向百醇。
他正眸色深深的看着自己,略微有些阴沉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心情不好,对自己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你当真与他没有什么?”
定睛看着付挽宁,百醇的眼睛里闪烁着疑问。
“自然没有,你这是在怀疑我?”付挽宁看向百醇,半晌,冷笑一声,“你答应过我会信我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百醇对她的嘲讽不置可否,沉默良久,方唤了一声,“婉儿。”
“嗯?”付挽宁抬头看他,低低应了一声。
“你是否在怪我还没有查出前些日子陷害我们孩子的凶手?”总觉得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付挽宁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转变,百醇心下隐隐酝酿着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婉儿也就不会这样憔悴。
付挽宁默了一下,道,“不,婉儿不怪你。”
话落,有些低落的转过身,从他的怀里抽身离出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无奈,况且这种事情也不是能够一天半日就查出来的,只要你心里记得这件事,只要你心里有我,有孩子就够了。”
话虽然这样说,付挽宁却还是离百醇离得越来越远,最后转过身来,隔着两步的距离看着他,“那么我问你,心里有我吗?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如果我的心里没有你,我就不会站在这里。”百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笑中带着些许的宠溺,“你就不问问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周公公一直到今天早晨才想起来向我汇报这件事,他昨天将这件事给忘了。”
“发生了什么很重要吗。如果你想要告诉我,你会告诉我的,我又何必腆着脸去问你。”付挽宁柔柔一笑,吸了吸鼻子。
百醇眼睛里闪过一抹温柔的宠溺,随后脸色变得郑重起来,“昨天她过来找我,向我埋怨你带走他哥哥的事情,她一直缠着我,我没有来得及抽身去找你。你也知道他曾经对我有过恩情,所以······”
话越说到最后,百醇的语气就越微有些犹豫,到最后甚至有些不敢正视付挽宁的眼睛,垂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婉儿,对不起,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你是当今的皇上,如果说有人想要阻拦你,那我还真的不敢相信。”付挽宁咧开嘴角,笑声中带着些许的嘲讽,“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是怎么一次次的对我的?”
“我······”
接下来当年的事,百醇也有些纠结,那时候他是真的厌恶付挽宁,后来也不知怎么就逐渐的被她吸引,逐渐的沉迷。
百醇默了默,记忆又回到了昨天。
玉云染拿着玉簪顶在自己的脖颈上,笑声中带着无限的凄凉,“这簪子原本是你送我,如果你不要我了,那便用它了解了我这无所谓的性命。”
“你又何苦这样?”百醇坐在桌案后边,似乎并不相信他会真的将簪子刺入到自己的脖颈当中。
却不料,下一秒却听到了她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