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苏看着也挺别扭的，看着他那如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笑容，多了几分僵硬，不由得出声：“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多累啊，又丑又难看。”

兰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住了，倒是没想到殷苏会这么说，一时间眉头轻皱了起来可是却也没有插嘴。

毕竟她认识殷苏，殷苏也不可能是那样子的人。

但是现在……什么情况？

重岚脸上的笑容在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是僵住了，像是缓缓的垮下来了一样，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兰之，你出去一下，我想跟苏苏单独谈一下。”

他的声音很滴落，而且有些沙哑，不同于往常的他，但是这让殷苏感觉好似这样子的重岚，才是真正的重岚。

“噢……那你不可以欺负苏苏哦！”兰之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在走的时候，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叮嘱着，“你要是欺负苏苏我就让胤华不回来了！”

“她欺负我还差不多。”重岚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放下来，只是轻笑着说出这句话来。

兰之半信半疑的走了出去，关上门，转过头却是对上了萧迟景的目光。

她吓得一阵寒栗。

“你为什么出来？”萧迟景的语气很是冰冷，甚至带着几分危险。

“他们要单独谈谈，应该不会很久的！”兰之急忙说道，碍于萧迟景的气势真的太让人感到压迫，兰之不动声色的退了一些距离。

萧迟景也懒得去在意，毕竟比起一起的话，兰之现在也未免不是挺好。

只是，他看着这扇关紧的门，眼中的情绪有些深意。

……

“你能过来点吗？”重岚还是没有放下自己的手，只是这么说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能把手放下吗？”殷苏没有动脚，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过去，毕竟自己对重岚，真的没有之前的那般信任了。

她早该知道的，在重岚伪装成宋书的那天晚上，她就应该对他有所防备了。

可是当时的她，蠢啊。

“对不起，我做了这么混账的事情。”重岚的声音真的没有平常那般温润而带着笑意的了，仿佛是面具忽然被人打碎一样。

他不敢让殷苏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

他害怕会吓着她。

“知道就好。”殷苏也不打算怜悯他，只是，她还是不希望他死罢了。

就是因为不希望他死，所以自己才会来的，不是吗？

“我其实当初是想赌一把，若是你想不起他的话。”重岚缓缓的说道，“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萧迟景会去用那种方法解除封印。”

“不是他的错。”殷苏直接一口否定了他的话，维护着萧迟景，“若不是你，那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我倒是好奇我到底是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能吸引你的。”

若是以前就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没在跟自己开玩笑的话，她绝对会远离他。

但是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