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李察哥……”先前明明很能打的么。怎的跟梁山军一碰就稀里哗啦的成了泥捏的了?
然而事情已经出来了,他还能怎么办?除了将消息迅速报给刘法,李回脑子里真想不出第二个法子了。
那临沣寨的张深也一样束手无策,这北头的梁山军打出旗号来,号称二十万大军。这数字配合着他们刚刚击溃了西夏三十万大军的战绩,真个是吓死人咧。
众所周知,西夏军的数量水分不小,梁山军的数字也必然水分大大的。陆谦所有的人马加在一起,那五军都督府与各省的守备军,合在一起也才三十万上下。如何就能起兵二十万如陕北?
当河洛的兵力是假的啊。
眼下刘法倒腾了五万人在潼关、同州,又集结了五万人在延安,可以说能是把他自己的潜力,发掘干净了。
这潜力自然还不是西军的极限,后者早前可是号称有二十万大军呢。现在才出现十万!倒是熙河路的家底儿,被刘法是掏干了。据说那边的青塘羌人已有些不安分了,西夏人在背后捣鬼的么。
但没奈何,两害相权取其轻,刘法只能忍看青塘羌人逐渐活跃起来,而继续将兵马向东调入,他或许已经心头在流血,可不这般又能如何呢?
接到急报的刘法心中只要吐血,脑子里直与李回想的一般,察哥没那么蠢啊。怎地就一下变的不堪一击了?
那陆贼真就如此厉害?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回将急报送到他这儿,他又能如何?
撤掉潼关、同州的守军去增援延安么?这不可能!
潼关城内,李彦仙正教人准备器甲马匹,他部要增援同州了。虽说他手下尽只三千人。
临行之际他与奉命前来劳军的李弥大见了一次面,二人早已经知根知底,可这半私密的坐在一处还是头一次。
“李将军,此行责任重大,且务珍重。”临别之际,李弥大举起酒盏敬了李彦仙。长安府的团练使,往日时候这种人在他眼里就是一粗鲁的匹夫。可现在……
时局不同了。
梁山军兴起也非一日两日,那陆大王行的是甚个章法,他还能不知么?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那老赵家重文抑武,把文人士大夫捧上了天,将武将踩进了地里。汉唐时文武不分家的规格到了我大怂是彻底的文武分两开。可陆谦这边呢?
文武照旧分家。可人家文武兼重,不仅有国子监,还有武略院。各地方官学、武学之风大胜,又以近乎于先秦军功爵制样的制度,练出了一支威武雄壮之师。
败契丹,破党项。展望陆齐将来事,恐怕真要是恢复汉唐雄风,吊打周遭一切异族了。
这般情况下,李弥大怎会去蔑视武将?
纵然这陆齐制度会变更,那也定不会是现下时候。怎么说不把周遭蛮夷扫荡,展我汉家威仪,那陆大王是不可能过河拆桥,‘杯酒释兵权’的。
李彦仙就没想这么多,在他眼中,李弥大除了是一名文官士大夫外,更多是他的‘同袍’。
自己此行同州,未来是可以预期的。然而李弥大盘恒潼关,那不仅危险更大,日后更难说结果……
“李相公亦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