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对一丈青说道:“辽人小瞧我也。来了拨中人之才,看今日我怎的叫他们颜面扫地。”
转头便高声喝道:“花荣、宣赞何在,且出马叫彼辈人知晓我中原神射——”
下方的丑郡马本已经打算做一看客,猛地听到陆谦点将,那是好不欢喜。自己的武艺如何他心知肚明。但箭术却是不凡,便是比之那小李广来,他也不怯。
而那小李广却是如此,凭一手神射至今还未遇到过敌手。领过命来,就与宣赞打马奔到场中。
周遭百姓看梁山军阵中赶出来一俊一丑两员将军,纷纷喝出一声彩。
这一俊一丑好不叫人醒目。小李广花荣生得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银盔银甲,真正是英武;丑郡马宣赞却是面如锅底,鼻孔朝天,卷发赤须,彪形八尺。
“今日比武较技,艺分刀兵弓马。素问北地之民善射,今且叫你们看我中原射技。”花荣早把钢枪挂在了了事环上,手持硬弓,道:“这一箭,我且射那左手第一擎旗手之幞头也;这第二箭便射他右手之人的盔顶缨簇。”言罢即搭上箭,拽满弓,放第一箭,喝声:“著!”正射中那擎旗手幞头。
契丹人皆髡顶、垂发于耳畔,然世人皆有爱美之心,秃顶的契丹人并非就真觉得自己的脑门蹭亮放光很漂亮。从唐朝时起,契丹贵人带幞头便是常有事,到了现下,就是底层小民也都带幞头。
花荣一箭穿越了百多步距离,穿着幞头直入二十步外之演武场厚壁也。叫辽国一行人尽数吃了一惊。
百多步距离,一箭射中,且还不见花荣端着弓箭瞄了又瞄。这精准度,这速度,都叫人震惊。
更何况花荣一箭刚去,第二支箭便已又到。却是连珠箭也。这一箭,不偏不斜,再中缨头。俩个契丹随从毫发无伤。
这两箭充分证明了花荣射箭上的水准。
休说那些辽人震惊,休说城外军民齐声交好,就是宣赞见之也心喜。他当年可就是靠着连珠箭赢了辽国武士,这才被郡王相中,做了郡马的。
高声喝道:“花将军神射你们见了,再教你们看俺的本事。俺这两支箭要射那俩鸟儿。”却正好有一片白鹭从演武场上空飞过。
宣赞说着搭箭拽弓,觑得亲切,望空中飕飕的便是两箭。鸟群中果然有两只直坠落演武场来,自然有那军士跑去捡起,两枝箭皆正穿在鸟头上。耶律洞仙和一干辽国军将看了,尽皆骇然!
陆谦于高台上看的亲切,是好不欢喜。“好神射,量北地人中难寻如此人物。”
周遭百姓军士此刻也看到了那被射穿头颅的两支白鹭,场上的军士把之仿佛奖牌一样,捧给众人来看。如是欢声震天,军民尽畅。
拼命三郎脸上带着三分病气,亦不知道是何原因,在曹正那儿住了不到五天,就上吐又下泻,接着高热不退,至今没好利索了。不然那演武场上他早就亮相了,何至于现在这样只做看客。
“梁山军中真藏龙卧虎。这二位将军好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