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谎的人,根本就是傅欣宜?
夏苡薇觉得脑子很乱,头也愈发的疼,忍不住掐了掐太阳穴的位置,她趴在方向盘上,眼睛呆呆的盯着某一处出神。
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为什么不向傅欣宜说明他和她的关系?
开车回到家,花费了比平时还多一分的力气。
夏恩恩许是见夏苡薇脸色不好,也不敢来打扰,咚咚跑回自己的卧室复习功课去了。
一直到晚上,夏苡薇才有了决定,这样猜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问清楚了,让自己安心。
拨了莫濯南的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通。
再拨了一次,才听到他的声音。
“濯南,你现在在哪?”
莫濯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在医院。”
“医院?傅小姐她又.......”
“苡薇,你今天是不是来看过她?”
夏苡薇老实回答:“下午的时候去过,还带她去花园散了散心。”
她只是照着他的吩咐,多和傅欣宜接触,争取和她做好朋友。
莫濯南听完,话筒里传来一声叹息:“你不该将她一个人放在花园里吹风,独自离开。她现在又发烧了,刚刚医生为她打了一针,体温才稳定了一些。”
他的话,让夏苡薇很难过,嘴角的苦笑多了一份黯然和惆怅:“我不该?”
她根本就不是健谈、爱交朋友的性格,再说傅欣宜身份敏感,若不是为了他,她何苦勉强自己去医院做个陪聊?
而且,她推傅欣宜出门,也是经过护士的允许。
也是傅欣宜说要多坐一会儿,她才放任她留在花园,自己先行离开。
到头来,她一切的为他着想,都变成了她的错?
莫濯南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有太多疏漏,责怪意味太重。
“苡薇,我.......”
他的语气明显软了几分,夏苡薇却不想再听。
“你好好照顾她。”说完这一句,挂上电话,第一次主动将手机关机。
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夏苡薇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背抬起,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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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苡薇来到盛世。
《夺枪》已经开始进入到宣传阶段,几天后就要去香港,但夏苡薇这次来,却是像白雅提出早一些启程。白雅只是安排工作,只要不耽误工作,艺人如何安排时间,倒也不怎么会干涉,于是,爽快答应。
晚上,严家的车来接夏苡薇。
走进严家的老宅,严母很快迎了上来。
“你终于来了,听阿臣说,你对鱼子酱橄榄油都过敏,所以我们就吃中餐,怎么样?”
夏苡薇笑着点头,没有异议。
佣人很快摆好餐具,一道道菜也摆上了餐桌。
夏苡薇注意到,严母却心不在焉,频频望向客厅里的大钟,喃喃自语道:“阿臣这孩子怎么回事,平时都会准时到的,现在都这个点了,怎么半通电话都没有?”
这句话说完,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佣人接起来,然后朝餐厅这边,道:“夫人,是少爷的电话。”
严母走过去接起,片刻,就听到她扬高了的声调:“什么?你不来了?怎么回事啊?平时你只要不出国,都不会错过聚餐的,你最好有个充分的理由,难道你不知道家里还有客人吗?”
电话那端的严漠臣不知又说了什么,严母最后气冲冲的挂上了电话。
原本就是为了严漠臣,她才请来夏苡薇,这下主角不到,她不是白费力气了?
夏苡薇看着严母不高兴的表情,记起那次聚会严漠臣的话,没想到他真的守信,竟然真的不到场。
忽然,夏苡薇握住严漠臣的手:“阿姨,我打个电话给严总吧。”
严母当然满心欢喜:“好啊,你要是打了,他一定会来的!”
夏苡薇点点头,拿起手机走到客厅的阳台,电话很快接通。
严漠臣似乎接到她的电话很惊讶:“苡薇?”
“是我。”夏苡薇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如果你不忙的话,一起回来吃饭吧。”
回来吃饭。
严漠臣嘴角止不住上扬出浅弧:“你今天的蓝裙子很美。”
夏苡薇一怔,随即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马上就到。”严漠臣挂上电话。
夏苡薇满心的疑惑,走回了餐厅,就见到严母一脸期盼的望着她。
“严总说他马上就到。”
严母似乎一点也不吃惊,笑道:“我就知道,他绝对会听你的。”
一分钟后,严漠臣进了家门。
严母和夏苡薇都很吃惊,但严母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偷偷抿唇笑了笑自己的儿子,和佣人去厨房将剩下的菜端出来。
夏苡薇却忍不住疑问,问他:“你刚刚在哪?”
严漠臣黢黑的眸闪过笑意:“就在门外。”
怪不得,他知道自己今天穿的是蓝裙子。
原来如此,夏苡薇瞥他一眼,早知就不理他,让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吹风就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严父也从书房走了出来,夏苡薇始终表现中规中矩,礼貌且举止妥当,很有大家闺秀的稳重和斯文。
严母看了不由得更加喜欢,因为她总觉得夏苡薇和她唯一认可过的儿媳向婉,有很多相通之处。夏苡薇就像是知道他们夫妻俩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样,细节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丝毫没有骄纵和不得体的举动。
用过餐,和严家二老又聊了一会儿,夏苡薇才要告辞:“不好意思,我不能久留了,明天要坐飞机去香港。”
严母表示理解,鼓动儿子:“阿臣,还不快去送送夏小姐。”
夏苡薇连忙拒绝:“不用了,我有又开车来。”
严漠臣这时却说:“那就你送我吧。”
“你不是也开车了?”她问。
“是啊。但我喝了酒。”他说的理所当然。
他那一口红酒,也叫喝了酒。
分明是胡搅蛮缠。
夏苡薇看了一眼严母,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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