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他就不应该答应夏洛克来法国帮他。

上了夏洛克的贼船没那么容易下来，华生最后还是照着夏洛克说的做了。

酒店里传来的巨大声响让华生不敢相信真的只是像夏洛克所说的不会有人员伤亡。而且很快一群举着枪的黑衣人上来围住了他。

华生在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下慢慢抱着头蹲下了，一边喊，“我投降！我身上没有武器！我投降！我身上没有武器！”

“夏洛克找来的帮手就这么蠢吗？”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确实是。”

华生悄悄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了一条路，他面前站着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夏佐和麦考夫。

wtf？！华生腾地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夏佐和麦考夫两个人并没有要和他解释的意思。夏佐面无表情，“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标识，射杀所有目标。”

一个黑衣人一点头，带着一个小分队冲了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华生上蹿下跳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夏佐言简意赅，“斯托克把他所在组织的所有情报都给了我们。”

“剩下的他们的事情。”麦考夫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嘲讽，“爱情……”

***

“晚上好，斯托克先生。”

“晚上好，福尔摩斯先生。”

两个人彬彬有礼地打招呼，仿佛好久不见的老友一样。

福尔摩斯追上了带着诺忒趁乱逃跑的斯托克。出奇的默契，他们选择用古老的决斗来解决这一场恩怨。

诺忒蹲在一旁的角落里，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斯托克身上，偶尔瞥到夏洛克的目光好奇又怀疑，还有深深地戒备。

戒备。

夏洛克从来没有被诺忒用这种情绪招待过，他被诺忒或崇拜或爱慕的眼神所骄纵的心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

“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骗子。”夏洛克背着手，漫不经心地走着，长衣猎猎。“你欺骗了一个女孩十年，十年……”

“她可以在精致的谎言里死去，不是很好吗？反正……”斯托克微微一笑，语气几乎哀叹了，“她这十年也是赚来的，不是吗？”

他们的说话声音不高不低，但是足以让诺忒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这不是应该由你决定的事情。”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扯了几句算是涨涨气势。下一刻夏洛克的拳头就挥了上来。

肉搏战一般来说是很难出人命的，尤其是他们实力相当的时候的。

直到夏洛克掏出了□□，射中了斯托克的肩膀。

诺忒站了起来，仿佛着魔一般，走了上去。

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心爱的人，什么样的刺激能够让你想起他？

亲手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够不够？

夏洛克看见诺忒眼里的震惊，恐惧和悔恨。

这才是最初的诺忒，斯托克教出来的好学生。一刀就让你心脏破裂，毫无挽回的余地。

“夏洛克……”华生的呼喊仿佛远在天际。

诺忒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匕首掉在地上，满手的鲜血。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血，她爱人的血。

诺忒匍匐在地上，颤抖着手捡起了匕首。

斯托克几乎是滚着到了诺忒的面前。

“不，诺忒。”他抓着她的手，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忘了他……忘了这一切……”

诺忒神情恍惚，不知道是被斯托克催眠了还是受到的刺激太大。

赢的人死了，输的人活了下来。

是的，忘了他。让一切都回到原点，最好从来没有一个叫做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人打扰过她的生活。

夏洛克闭上眼睛。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