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武县令紧张,虽然娄筝穿着素净,但瞧她神态自若,一点也没有小户女的扭捏和胆怯,而且身边带着这么多人,即便是一个传话的,看着都那么不简单,他怎么可能不惶恐,万一是什么在封地回京的他没见过的公主,或者是什么世家大族的贵女,他怎么得罪的起。
娄筝朝着武县令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爹爹是镇北大将军,今日小女子才随着爹爹到的盛京城,因带着家将众多,便安置在了城外的庄子里。”
武县令走到椅子边刚想坐下,听到娄筝这么说,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什么!
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是娄大将军的独女!
该死!他怎么没想起来呢!
这么多看着就不一般的护院,当家做主的又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可不与娄大将军对上号嘛!
想到这里,武县令就朝着不远处站在门边的老婆子狠狠瞪了一眼。
怎么回事!
人家小娘子住自己的庄子还不能了,你还来告什么衙门!这下自己要被害惨了!希望这小娘子随和些,不要与他们计较才是。
武县令忐忑坐了下来,娄筝让身边的药奴给县令大人上了一杯酸梅汤后,才笑着问:“小女子刚刚安顿下来,不知县令大人上门有何事?”
武县令瞥了一眼旁边冒着丝儿凉气、又飘出一股淡淡好闻的酸梅味儿的杯盏,本想拿起来尝一口,就听到娄筝这么问,武县令当即身子微微一抖,“我……我得知娄大将军进京,又听说家将亲兵留在城外未进城,想着小姐定会在这庄子安顿,就想着过来看看。”
这理由虽然勉强,但是到现在也只能这么拙劣的应付了,难道要让他当着娄大将军独女的面儿说他带着衙役是来撵人的?
那恐怕他还没出手,就被这里娄大将军的家将给先制住了。
娄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武县令,却并没有拆穿他的话。
反倒是那边的老婆子等不住了,她急急道:“县令大人,您这是有失公允,这庄子可不是四小姐的,老夫人可是命老妇看守庄子,您答应老妇要处理此事的。”
这边武县令正高兴这小娘子是个宽厚的,没拆他的台,片刻就被这讨人厌的婆子给拆穿了,别说赏赐的圣旨上直接说了庄子是给娄大将军女儿的,就算是没说,她一个娄家的小娘子住住又何妨?
早就听说这娄家主宅是一笔烂账,老夫人是个心眼偏到脚底的,这下看来真没错。
武县令可不糊涂,娄家一家最值得相交的就是娄大将军,而娄大将军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这个千金,这么多年没娶,只是怕女儿受委屈就知道眼前小娘子在娄大将军心里有多重要。
武县令眉头蹙起,冷声吩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带回县衙牢房关押,恶奴欺主,在咱们大武朝可是重罪!”
武县令带来的几个衙役立马动作利落的将老婆子堵上嘴拖了出去,任由老婆子怎么挣扎都没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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