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道:“但说无妨。”
女婢答道:“奴婢与周大人一样,也姓周。”
周扬忽然露出侦探般犀利的目光,冷笑道:“你也姓周?不会这么巧也是门吉‘周’吧?恐怕,你姓的是刍耳‘邹’,对不对?”
女婢浑身颤抖,瞳孔倏地变小,袖内闪出匕首,一个箭步刺来。
周扬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在眼里,轻轻松松地抓住她的手腕,缓缓说道:“这么丑的女人,居然会有双这么滑润的手,是不是怕被好色的人看到你的真面目,所以白天做丑女,晚上又变美人呢?”
女婢闻言用力地往前一刺,锋利的匕首,却在周扬眼前一动不动。
“当!”
匕首掉在地上,她终于放弃了。
周扬把她扔到床上,自己却走向桌边,微笑道:“邹氏,应该是个能令天下男人为之倾倒的美女,你想杀我,难道你是张旬的母亲?”
邹氏双唇颤抖,娇喝道:“旬儿虽然不是我亲生儿子,但他与我感情最好,你却狠心将他杀死。”
周扬转过身,道:“你和张济都错了,我不但没杀张旬,而且还算他半个救命恩人,可惜你们愚蠢的自以为是,竟把恩人当仇人,是非不分,三番两次想至恩人于死地,简直愚不可耐。”
邹氏奇道:“旬儿真不是你杀的?”
周扬无奈道:“如果你想知道张旬是怎么死的话,就别再用这张脸了,确是非常反胃的说。”
邹氏盈盈起身,端起原本假装要帮他梳洗的洗盆,走到一边,背对着他开始忙了起来。
周扬的好奇心大起,忍不住探头探脑地想看看。
若是没有刚才那丑脸印象,单看这圆臀细腰的背影,确实能引人无限暇想。
“你是如何发现人家的?”邹氏忽然说话,吓得他急忙又坐回椅上。
“这……”周扬当然不能告诉他,自从练了太平经之后更加敏锐的感应,只能想一些借口塘塞,不过幸好对方也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打算深究。
不一会儿,邹氏转过身来,展现在他面前的竟似完全换了个人。
周扬不由动容,一时间却讲不出话来。
邹氏年约二十许间,秋波流盼、樱唇含贝,最动人处是她那对纯真若不懂世事般的眼睛,使男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和疼惜她。
难怪连曹操见了她都会失去分寸,差点把自己命也搭上。
这女人的诱惑力真不可小觑,尤其当她蓄意讨好或引诱你的时候,甚至会让人忘记现实中的危机,最后在沉醉中被敌人反败为胜。
周扬不禁暗叹古代女人在社会上的地位卑微,否则张济怎么忍心让如此美人来刺杀我,旋即又想,其实就算是2011年的今天,美人计依然是千古不变的妙计。
大美人用来迷惑大人物,小美人则用来索取有房男。
这一切,本质上又有何区别。
“美人计!”周扬脱口而出,急忙收纳心神。
“周大人,您怎么了?”
只见邹氏盈盈走来,美眸飘到他脸上,倏地亮了起来,闪过了惊异、欣赏、矛盾和若有所思的复杂神色。
周扬往前倾身,探手抓着她纤细修长的手,很难与刚才握着匕首的丑女联想在一起。
邹氏不仅毫不抵抗,反而柔弱地倒入他怀中,失声道:“周大人……”
周扬笑道:“我该唤你作张夫人吗?”
邹氏闻言娇躯轻颤,眼中闪烁着哀怨的莹光,微微低下了头。
周扬明知此女仍是不怀好意,却任由她贴近自己,在她耳珠旁轻声说道:“张旬临死前,其实是有遗言的,张夫人想听吗?”
邹氏紧张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周扬见她神色异样,终于隐隐把握到了事情的关键,心中一动,答道:“他说,让你离开张济。”
邹氏终于崩溃了,浑身无力地从他怀中轻轻滑落,眼中流出了无声的泪水。
周扬再次贴近了她楚楚可怜的脸暇,轻声说道:“若非伦理所限,还是年轻人的体魄更有吸引力,张夫人以为如何?”
邹氏再难掩饰脸上的震惊,直至此刻,才完全相信周扬不是杀害张旬的凶手,然而内心的痛苦却有增无减。
周扬怜悯地将她拥入怀中,并感受着她急促的娇喘声,忍不住贴近她的双唇,暗忖这闷骚型的女人,平时一副假纯洁的样子,原来淫荡的时候比什么都放得开。
两人唇舌交缠,且离且分。
邹氏终于被他挑逗得玉暇如火,在他耳珠旁焦急地问道:“你想要我吗?”
周扬深深地吸了口气,理智与情欲开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