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毅躺在地上，看着星空，觉得陈自在跟平时不太一样，平日不曾见过他动气，也没见他如此刻般说话的时候目光望着别处，以为他还在生气，也就只是静静的看着星空，等待经脉恢复。

一阵的宁静让他觉得仿佛回到千山雪岭的冰谷，那时候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就期待能够看到满天的星空，可是那种时候少，千山雪岭极少不下雪的天气，因此每一次看到星空的时候都觉得稀罕。

“神门有神门的规矩，不管是自创还是意外得到的法术绝技，要么藏着永远不让活人看见，否则就得贡献到神门法术绝技体系，神书不止四绝的事情功法殿已经知道，历练回去后你自觉去趟功法殿。”半晌，陈自在突然开口打破沉默，开口就是恒毅担心的事情。

湖白洁不会告诉湖三，可北象山的那天跟他交手的人却不是瞎子，都是有心思的人，战斗中观察敌人的法术招式绝技，计算招式施展后的调息时间这些意识都具备，没可能不知道他用了多少种。

“我要问师父。”

“你问也一样，普遍私藏之风的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人类文明的法术绝技日益精进靠的就是所有神门众人共同智慧创造的结晶。不仅仅人类文明如此，宇宙任何一个大种族都如此，你们三元派能藏的大概只有神书持续生效的心法招式而已。”

听着陈自在这番话，恒毅突然觉得眼前视野开阔了许多……人类文明的法术绝技，神门的法术绝技的精进……

是啊，如果修炼者创造的得到的都贡献到神门，再由神门传授给弟子，确确实实比各自私藏绝技带来的整体进步而言一天一地！

恒毅很认可这句话，可是他知道神书绝技对三元派而言关系重大，过去在湖海派的时候关系生死存亡，如今或许已经没那么严重，但具体该老老实实的交待多少，他并无法拿主意，说到底神书绝技是师父的，而不是他的，未经大元同意他不可能擅作主张。

“还是要得到师父同意。”

陈自在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他本能肯定猜到大元会怎么做，如大元那种聪明人，不可能会逆势而为，自寻死路。

“陈兄弟你今天好奇怪啊，历练的时候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恒毅迷惑不解，陈自在一心关注历练的事情，过去也从不提这些，即使提了，也不该草草收场。

“随便闲聊，反正还没发现暗影族的踪迹。”陈自在单掌支着脸庞，侧身背对恒毅躺着，语气平淡。

恒毅想起听湖白洁说过北象山的法术绝技不是很适合她的事情，顺口就问“陈兄弟，白洁说北象山的法术绝技不很适合她，听说东北象山的法术绝技以防御为主的金行套路，白洁能换到东北象山学习修炼吗？”

“她叫你问的？”陈自在语气转冷。

“没有，听她提过。”

“我是因为你才替她考虑！八象山的绝技套路互相都能学习，北象山长老出身跟湖白洁差不多，懂她这样的人，而且爱才疼惜自己的弟子。她如果知道东北象山超过九成的弟子都是男人，我想她不会愿意去。北象山因她而起的事情更说明我的考虑很周到，如果事情发生在东北象山，昨天晚上倒下的人就是你！”陈自在冷淡的回答让恒毅十分感兴趣的反问道“东北象山的法术绝技更厉害吗？”

“各有千秋，但你属于机动杀伤的类型，而东北象山的法术绝技是巅峰八绝中最耐打的类别，正是你我这类型法术绝技的克星。而且东北象山的整体精神面貌也不同，就算只剩下一个重伤的人，你也别指望他们会害怕的投降认输，他们最重颜面尊严，士可杀不可辱就是东北象山的普遍价值思想。”陈自在淡然说罢，轻笑道“你倒很喜欢湖白洁，对她关怀备至。”

“不知道喜不喜欢，白洁说我早晚会知道喜欢是什么滋味，不过我还不知道呢。”恒毅回答的老实，却让陈自在颇觉意外。

陈自在猛然坐了起来，宽大的法袍在地上铺了一圈，他目光烁烁的盯着恒毅。“喜欢的感觉很简单，我问你，最喜欢看湖白洁什么地方？”

恒毅想了想，指指胸口，又指指大腿，然后再指指脸。“这三个地方最多！”

“哈——”陈自在喜欢恒毅的坦白老实，失声笑道“算你老实！这就是说你喜欢她吸引人的身体，这很正常，但这也说明你在她身上找不到喜欢的滋味！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眼睛吸引，她的身体会变向被你忽略，你的注意力会在她的眼睛，你或许会紧张，或许会很惬意忘乎所以……你会思念，渴望相见，即使没想过见面之后说什么，但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你也会趋之若渴。”

恒毅呆呆望着陈自在那认真、甚至透出异样热情的目光，心里突然想起那天在两极殿见到红时候的感受……那感觉，好像就是陈自在说的那样，而且他的确是不是的渴望会再看见红，就算只是像那天一样，尽管当时他没有看到红的眼睛，却总觉得好像看见了……

恒毅的反应让陈自在察觉到异样，看恒毅呆了半晌，正要问他是否已经有过这样的感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