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午后小楼内,注定透着无比香艳,美人在怀,一团莹软酿琼缪,温比玉,腻如膏,让秦牧想起一首词来: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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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牧回到御书房,不一会儿,黄连山匆匆而来。
他长施一礼后说道:“秦王,刚刚接到消息,云南有变。”
秦牧眉轻轻一挑,问道:“说吧,出了什么事?”
“启奏秦王,两月前孙可望被李定国、艾能奇击败,退往川南,世镇云南的黔国公沐天波同巡抚吴兆元、巡按吴文瀛会商征调当地驻军和土司军队,以防止孙可望入滇;武定土司吾必奎趁机发动叛乱,声言:‘已无朱皇帝,何有沐国公’叛军先后攻下大姚、定远、姚安,全滇震动......”
“等等!”秦牧打断黄连山,走到墙边的地图前查看,武定的位于昆明北面,距离一百多里而已,这等于说是祸起萧墙啊,“接着说。”
“是,秦王。沐天波同巡抚吴兆元,急忙下令调集石屏土司龙在田、嶍峨土司王扬祖、蒙自土司沙定洲、宁州土司禄永命、景东土司刁勋等部,于九月初一举击败叛军,吾必奎及其党羽都被活捉。
然而武定土司之乱刚刚平息,前来加参平乱的蒙自土司沙定洲又起异心。沙定洲此人原是王弄土司沙源的儿子,阿迷州土司普名声死后,其妻万氏改嫁沙定洲,两土司合而为一,势力大增;
夫妇俩在吾必奎叛乱平息后,仍滞留于省会昆明;沐天波因定洲之父沙源一贯表现忠贞,不疑有他,在黔国公府内多次设宴招待。
沙定洲夫妇以万氏的妹夫临安府生员汤嘉宾为谋主,利用沐府同云南巡抚和三司官之间的矛盾、各土司的向背不一,昆明兵力薄弱之机,于九月十一日突然发动兵变;
沙定洲亲自率领士卒攻入黔国公府,同时分派部众占领省城各门。由于变生肘腑,沐天波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在几名心腹卫士保护下,带着官印、世袭铁券等物逃往西宁;途中由龙在田、禄永命保护来到楚雄;
楚雄由金沧兵备道杨畏知镇守,有杨畏知接受,沐天波才暂时安顿下来。其母亲陈氏和妻子焦氏未能随行,仓卒中逃入府中尼庵自尽。”
秦牧派吕大器坐镇衡阳,用意是招降云南、广西、贵州三省。
现在广西和贵州都还没有招降成功,云南却先乱起来了,秦牧不禁有些鞭长莫及之感。
但传念一想,沙定洲叛乱,或许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他脑子飞转,无意识地转动笔管问道:“有进一步的消息吗?现在云南的情况如何了?”
“回秦王,沙定洲占领昆明以后,自称‘总府’,企图取代沐天波的地位。其妻万氏称主母。并舆出入,遍谒缙绅。滇中豪绅投为谋划者甚众。沙定洲派兵追拿沐天波,在楚雄被杨畏知击败。
他在西进失利之后,发兵收取云南各地,在短短时日里除了杨畏知、沐天波控制下的楚雄以西地区外,都归附了沙定洲;
沐氏世镇云南,府藏盈积。宝石赤金装以箧,箧皆百斤,每库存放五十箧,共有二百五十余库,他珍宝不可胜计。沙定洲占领沐府好,将这些财宝全部运回本峒,累月不绝。
沙定洲此人颇有野心,虽然发了一大笔横财,但并不满足于此,他处心积虑争取明廷任命的云南官员和在籍的汉族官绅;
不仅下令凡是愿意接受自己指挥的各府县汉族流官一律留任,而且胁迫云南巡抚吴兆元、在籍大学士禄丰人王锡衮给隆武朝廷上疏,谎称:天波反,定洲讨平之,宜以代镇云南。”
“上疏?”
“是的,秦王,此书被夜不收劫了下来。”
秦牧眉头一展,觉得其中有些文章可做,他立即对门外的门小太监喊道:“快去,传内阁辅臣和六部大臣前来议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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