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行,什么话都敢说,赵信出走,王爷伤心欲绝自断手指!对你们王爷视为左膀右臂,难道真得让王爷把胳膊砍下来你们才明白王爷对你们的心意吗?”这时见喜不干了,狠狠地踢了赵仁一脚骂道。
秦汉时期在乡村大约每十里设一亭,亭有亭长。秦制三十里一传,十里一亭,故又在驿站路上大约每十里设一亭,负责给驿传信使提供馆舍、给养等服务。后来也成为人们郊游驻足和分别相送之地,特别是经过文人的诗词吟咏,十里长亭逐渐演变成为送别地的代名词。
两日后的清晨,太谷城外,一队人马缓缓而行,在亭前下马。人群渐渐分成了两队,一队是王爷和赶往太原赴任的幕僚及近卫营的官兵,另一队是以何去非和赵仁为首的离开河东前往京城或它处赴职制置司幕僚和原忠勇军的各级军官,他们将在此处分别,各奔东西。
赵柽今日穿上他那身没有任何标志的忠勇军军装,他周围,路旁杨柳低垂,随风轻动,长亭独立于凄凄荒草中。到此景,赵柽不由摇头苦笑,长亭、杨柳、美酒、凄草等在古人送别诗词中是经常出现被赋予了特定的含义的字眼,已经全部出现在了眼前,在加上身后一群‘红眼兔子’真乃是标准的古人送别经典场面。
那晚赵柽离开后,何去非和见喜又开导了半天大家,解开了他们的心结,明白了王爷的苦心。随后赵柽又分别与他们促膝长谈,直至深夜,彻底消除了误会,再由他们分别做通了其余人的工作。次日赵柽大摆筵席为赵仁等人送行,这些将要离开的人大部是襄邑军的底子,还有部分是离京扩军时补充进来禁军,太原扩军后进入的人数虽多,但他们资历浅,且多为基层士兵,能被授官的自然最少。
襄邑军可以说是赵柽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们对王爷的感情当然最深,升官虽然是好事,可他们根本不愿离开,自接到旨意便始终笼罩在沉闷和哀伤之中,根本不出有谁高兴。他们的情绪影响到了其他人,酒菜虽好,却根本无人吃的下,酒也可以说是混着眼泪喝下的
“你们刚刚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战争,你们英勇并骄傲的为国而战,你们过死亡,你们是不平凡的一群人!”赵柽站在队前庄重的行了了军礼高声说道,将要离开的那些人不由的挺了挺腰板!
“在军中大家彼此亲密无间,而这样的情感只存在于战斗之中,兄弟之间!我们同居一所帐篷,同吃一锅饭,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刻相互扶持,一起经历了磨难,战火将我们熔炼为一体,现在有些人将要离开我们的队伍,但我依然很骄傲!因为我和你们每一个人共同经历了这一切,现在你们有权享受快乐和平的生活,可我希望离开的人和留下的人都不要忘记我们所共同经历的一切,能够时常想起曾经的伙伴、兄弟,记起我们曾经生死与共,曾经在一个叫做‘忠勇军’的队伍中服役,那里还有自己的生死兄弟…”赵柽讲到此,声音哽咽,难以自制,不得不几次中断,而面前的人和身后的人虽然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
“生死与共,忠勇无敌!”两群人吼出了同一个声音,在这种时刻更显悲壮,苍凉。
“本王以曾有你们这样忠勇无畏的战友为荣,有这样一群生死与共的兄弟为傲!”赵柽立正敬礼吼道。
“王爷保重,忠勇威武!”那些已经脱掉忠勇军军装的老兵们同样行了个标准的忠勇军举手礼。
“敬礼!”近卫营的军将们齐刷刷地抽出骑兵刀,向前劈出后将刀竖起行持刀礼。
“有军如此,如何不胜!”在旁的许宗衡长叹一声道,他也被这种军人的送别方式感染了。
“这才是忠勇之士,仁义之师!”杨时抬手擦去眼角的清泪言道。
“诸位,老朽就将王爷托付给大家了!”这时何去非走过来,冲杨时等人深施一礼道。
“何大夫言重了,只怕我等难及!”许宗衡、杨时等人慌忙还礼道,心中都是一阵感慨,何去非已是古稀之年,却殚心竭智辅佐王爷做出了这么番事业,真是难得啊,可为他们士人之表了。
“喜爷,赵信出走,我等有将远行,远隔千山万水,无法侍奉在王爷身边,只能烦劳喜爷了!”赵仁等府中旧人向见喜施礼道。
“小崽子们又逗爷哭,现在在想以后没有了我的管束,可以自由自在啊,是不是心里正偷着乐呢!”见喜眼睛红了,拍了他们每人一巴掌道。
“喜爷,小的们如何敢啊,喜爷对我等有再造之恩,没有喜爷的约束,哪有我等的今天!”赵仁再行礼道。
“记着就好,不要以为你们升了官,自立门户我就治不了你们啦,到了京中不要忘记拜见主母,府中有事也要多多上前,那里还是你们的家!”见喜叮嘱道,“大官、何师傅、还有高宠等人都回京任职,要多多走动,不要生分了。”
“喜爷放心,小人记住了!”赵仁躬身答道。
最近家中事情太多,更新跟不上,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