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语出惊人,早就等在一边的军士上前将二人架着就向外走,“父亲救我”刘光世奋力扭动着身子,扭头对刘延庆喊道,姚平仲虽然尽力保持着平静,想充这辈子最后一次好汉,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哆嗦的嘴唇却出卖了,显然他也不想死。
“王爷刀下留人,此事我是主使,不关少将军的事儿,要斩就砍我的脑袋”推推搡搡将两人拉到门口时,突然一人冲进了堂中,大声吼道,可却被随后冲进来的两个在门口负责警卫的亲卫按倒在地,可他依然奋力挣扎着喊叫,而两个亲卫却好像十分吃力,居然无法制服他,随后又有几个执法队的人冲了进来,一顿乱棍将他打倒,显然他是外边的犯军,挣脱了控制冲进来的。
“慢着,让他起身说话,问清楚再说!”赵柽摆手示意两个亲卫放开那人道,“你们几个居然让人犯逃脱,冲进帅堂,该领什么责罚不用我再说了?”
“属下明白!”几个执法队的军士将冲进来的那人放开拉起,为首的军士向赵柽施礼道,然后毫不迟疑地和几个同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院子中就传来棍棒击肉的‘嘭嘭’闷响声和受刑者压抑的惨呼声。
“管不力,致使人犯逃脱,应领军棍八十,但被及时捕获者减半,现押犯军的五名军士已领刑完毕。请王爷验伤!”几名执法队的军士受刑完毕。被人架着重新回到帅堂,赵义出列施礼道。
堂上的人很多都是从兵士不都想刘光世和赵柽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们多是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地位的,少不了挨过军棍,当然一眼就能出做没作弊。眼前几个刚刚受刑的忠勇军军士虽然强挺着没有出声,但是脸色惨白,嘴唇上有血饮,裤子已经撕裂,裤子血淋淋的粘在身上,这军棍打的实在。施刑人并没有手下留情!
河东军的众人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说明他们已经司空见惯,而陕西军众将神情就复杂了些。这几个军士只是犯了小错,更没有酿成什么后果,却被打的不轻,而军士们好像又挨得心甘情愿这一切表明忠勇军中法纪森严,执法如山,王爷那句‘斩’来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王爷饶了末将,末将愿待罪立功!”刘光世在眼里更是心惊肉跳,极度恐惧,两膝一软跪倒磕头道。
“呸,什么将门虎子。人头落地不过碗大个疤,求个鸟饶!”那刚刚闯进帅堂的家伙此时虽然被人按在地上,却努力抬起头冲跪在前边的刘光世啐了一口,鄙夷地说道。
“不要再说了,这罪不是你个小队正能顶下来的,当初要不是你撺掇着我去打什么‘猎’,我也落不下如此下场,你把害惨啦!”
“呵呵”赵柽着三个人各种表现摇摇头,笑而不语,来上说的不假啊。这一试便知道真假了。
史记载这刘光世虽位列“中兴四将”,并且创立了淮西军,却将略寻常,胆小怕死,常常不战自退。而他一贯拥兵自重。每逢奉诏移驻前线,大多不奉诏而设法退避。且刘光世治军不严。不少流寇、叛军乐于投附为部属,成为南宋初年人数最多的军队之一。他又常常借机虚报军额,多占军费,作战时却又多不亲临前线而是坐守后方,以便必要时逃跑。
楚州被金军围了一百多天,赵构亲自五次写信叫刘光世救援楚州,刘光世竟然不去,只是派了王德、郦琼派了轻兵前去。后面楚州果然被金军攻破了。刘光世还请求过便宜行事,大概是想来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把戏,这当然不可能被赵构允许了。伪齐南侵时,因高宗以死相胁才勉强留在前线,靠部下王德等奋战,浪得虚名。绍兴六年十月,伪齐发兵分道南犯,刘光世慌忙南逃。执政张浚闻讯,乘马奔到采石矶,并下令有一人渡江者斩,刘光世才被迫停止南逃,也不知道他怎么混上高位的。
韩世忠别的不说,这种敢作敢为的劲儿确和史记载相吻合。在靖康之变后,他奉命率部赶往赵郡援守将王渊,金兵到来,攻势凶猛,粮尽援绝,部下劝世忠突围而走,他不许。夜半下大雪,他命敢死士卒三百突袭敌营,致敌军自乱,互相攻杀,金兵主将竟被刺死,金兵尽退;赵构在济州时,金兵大至,有数万人马,而他的部下仅千人,他单人独骑,突人敌营,斩其酋长,金兵大溃。
后来还有广为人知的大战黄天荡,历时四十八天,他和媳妇儿梁红玉击鼓阻金兵,使金兀术大军无法夺路北归。兀术向他求情,韩世忠却说:“还我两宫,复我疆士,则以相全。”兀术无语。此次战役,世忠以八千军兵大战十万金兵,著名于史册倒是当之无愧,也以他领着百十个军兵就敢到灵州城下挑战的性格相符。
“姚平仲来也是徒有虚名,勇冠三军能怎么样,作为一个大将却没有担当,做错了事情只知推脱,这也难怪他日后在汴梁城下袭营失败后,为了逃避责任竟然丢下大军独自逃跑,年过八十才敢在人世间露面,相比之下这韩世忠才是英雄,只是他出身草根,无人赏识,所以混了这么多年,立功无数,才混了个队正。”赵柽想到此,指指被摁在地上的韩世忠道:“你说你是主使,那就要替他领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还是想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