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参军得也有道理,当年李继迁攻灵州时,以灵活迅速的骑兵据瀚海之地利,使我朝的援军和粮食无法北上,最终夺取了灵州这座军事重镇,而我们此次出兵粮草虽不缺,但是随军有限,多留在夏州,途中转运,就怕夏军故技重施,而我们又兵力缺乏,无力护卫,不得不虑啊!”秦丰现在已经升为岚州团练使,随军出征,他起往年旧事不无担忧,宋军几次大败,都是败在此次,他担心王爷重蹈覆辙,也出言劝道。
“夏军出兵只带十日粮草,却往往能坚持数十日,其中道理大家都明白吧!”赵柽扫了一眼在座的诸将笑着道。
“对啊,西夏出兵每每如此,他们都是靠劫掠解决军需,河套地区多有良田,现在眼就要到了秋收,粮食想来不少,我们也可效渀,只要打下一座城池,便够我们所需了!”赵勇抢先道。
“话虽如此,但是我军号称仁义之师,劫掠百姓有损威名,也落人口实,刘法将军他日屠城,虽得大胜,但是也被世人诟病,此次战死未得追封抚恤,恐怕也有此因,王爷纵兵劫掠,现在朝中那些人不,恐怕战后也会弹劾王爷!”行军主簿申松岳道。
“这个大家不要忧虑,王爷早已在出兵西征之时讲过,我们可以就地征粮,即给付部分银钱,也可抵顶税赋,虽有强买强卖之嫌,但是也能交待过去!”赵智道。
“我们即使解决了军需,但是夏军兵多将广,又可据城死守,我们打破一座城池也不容易啊!”宪州团练使韩通道。
“呵呵,丰州城如何,三个时辰便被我军舀下,攻取城池不过是探囊取物,这个韩团练使不用担心,到时我们打头阵!”高宠大笑着道。
“韩团练使的也有道理,攻取丰州我们是内线作战,背靠边境,敌军没有外援,而现在我们深入夏境,敌军援兵瞬息可至,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赵仁却不赞成高宠的法。
“本王在西北日短,却知每到此时,经略司安抚使都要率兵巡边防秋,这是何意呢?”赵柽没有表示自己的意见,而是提出了个自己的疑问。
“哦,王爷,每到秋收之时,由于西夏盗割庄稼,抢劫粮食,所以我朝在沿边构筑了许多护耕堡垒,而边军军务中便专有‘防秋’一项,首官出巡也是为了防止夏军犯边护秋!”参军王瑾解释道。
“那么我军防守甚严,又有堡寨护耕,为何却每每被夏军得手呢?”赵柽反问道。
“王爷,夏军出兵掠夺,往往是先围了堡寨,使城中的军兵不能出城,然后在分兵劫掠人畜,挑挖窖聚,而田地、牲畜都在城外,夏军突至,不能进城,地里的庄稼也无法搬进城里,所以夏军总会有所收获!”王瑾想想道,可他到王爷似笑非笑地脸猛然醒悟,摇首苦笑,“唉,下官愚钝,怎么就没想到,多亏王爷点醒,我们也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不错,我军多是骑兵,往来如风,以龙骑围城,骠骑打援,不但可以收缴粮食,还可分散敌人的兵力,一一歼灭,削弱敌军的力量,我想几次下来,他们恐怕再不敢出援,只要我们逐个扫清外围,那么灵州城也是指日可下!”赵忠点点头道。
“嗯,现下我军长于野战守城之名恐怕早已传遍西夏,正担心他们不敢与我们接战,这样我们即不担心千里运粮的问题,也可解决敌人抱团防守的难题,王爷是一箭双雕啊!”申松岳点头微笑道。